今年秋天，日本列岛上可真是“熊出没”成了头条。从北海道市区到东京近郊的居民区，400公斤的棕熊频频出现，闯进超市、攀爬民居，甚至钻进暖桌里，死活不走。截止11月初，已经造成13人死亡，170余人受伤，创下过去二十年来的最高纪录。
比起熊灾，事情还更离奇，竟然没有看到日本舆论忙着想办法解决问题，反倒掀起了一阵“甩锅中国”的闹剧。中国产的太阳能板、防熊喷雾都变成了“罪魁祸首”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，这次危机背后，其实是日本社会早就埋下的系统性漏洞，积重难返呀。
不过啊，这次的熊灾可不是孤零零的事儿，直接引爆点其实是今年日本主要熊类的食物——山毛榉坚果和橡子的产量大跌，减少了八成以上。这一变故让本该在冬天到来之前存够脂肪、准备冬眠的熊群陷进去了吃紧的境地。它们出于求生的本能，放弃了对人类的天然警惕，冒险跑到人类活动区域找吃的。
以前，森林和人居地之间大概还能保持1200米左右的自然缓冲带，但如今，这个安全距离被砍得很紧，很多地方甚至不到500米，六成的区域变成了熊的活动范围。这种边界的变模糊，其实就是人熊冲突变得激烈的根本原因。
更让人心头一紧的是，这些“下山”的熊似乎已经学会了怎么在城市里混日子。以前用来驱赶它们的熊铃，现在反倒成了“吃饭的信号”。像装死、爬树这些老办法，在这些又饥又聪明的熊面前，几乎没啥用处。连驻大阪的领事馆都特意提醒大家注意防熊，可见情况有多棘手。
不过，把这些情况都归咎于气候变化和食物不够，显得太简略了。细看一下，实际上日本的野生熊数量近几年都在疯长：亚洲黑熊从2012年的1.5万只一下子蹿升到2023年的4.4万只，而北海道的棕熊也有大约1.17万头。
反差挺大的，作为生态系统中关键一环的猎人队伍却在逐渐缩减。曾几何时，日本的持枪猎人数超过50万，而现在已经少得可怜，不到10万，里面六成多还是年纪大的老头儿。年轻人对这份风险大、收入少的工作兴趣寥寥无几。
就拿秋田县来说吧，一头熊的捕获补贴才240块人民币，竟然连猎人一天进山的开销都 cover 不住。北海道猎人协会为了待遇问题曾罢工了整整三年，结果是当地熊害猛增了四倍。这猎人数量一下子大缩减，导致野生动物缺少了人类的合理调控，现在“熊灾”算是埋下了隐患。
当猎人这条“第一防线”快扛不住的时候，民众就顺理成章地把希望寄托在更有组织的力量上，也就是自卫队。可是，一看到自卫队员拿着枪走进熊害区，大家可是忍不住笑出声来：武器除了木头做的刺刀、防暴盾牌，还有防熊喷雾，真枪倒是块都没有。
面对群众的疑问，自卫队的官员解释得反倒更让人摸不着头脑：他们说，依据“和平宪法”和《鸟兽保护法》，不能对“非敌对目标”下致命手段，打熊这事是“违法”的。还在记者面前展示了一出“木制枪对战熊”的“鸳鸯阵”，两个拿盾挡着，两个用木枪虚戳，一个喷雾，他们的表演简直像一场“行为艺术”。本地猎人协会负责人看了这场“演习”，觉得不过是个“甩锅”的方式，甚至还有点搞笑。
正规渠道出了问题，让日本社会变得焦虑不安、又无可奈何。在这样的氛围里，一个荒诞的“甩锅”理论开始流行，有人说，是中国产的太阳能板破坏了熊的生活环境，逼得它们不得不下山，也有人打狠话，把责任推到“中国资本集团”身上，说他们故意搞“熊灾”，吸引中国人来日本“猎熊取胆”。甚至连全日本新闻网这样的主流媒体，也曾推出节目，把防熊喷雾失效的原因归咎于中国“劣质”货。
这些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说法，在网络上居然能吸引数百万的阅读量，搞得像是转移社会矛盾的“救命稻草”似的。这种把内部问题往外推的手法，反倒让真正的问题核心变得更加难以看清楚。
显而易见，这次“熊灾”绝非单一的天灾。它是一系列复杂因素交织形成的系统性困局：
你得知道，日本在野生动物保护上取得了不少成就，比如《野生动物保护法》确实帮忙降低了熊类的死亡，但问题也别忽略了——保护措施太极端，加上管理跟不上节奏。一旦熊的数量超过了生态能承受的范围，人与动物之间的摩擦就难以避免，冲突这事儿自然就得来了。
接下来要说的，是社会结构变化带来的连带影响。你知道嘛，日本农村那边的老人越来越多，导致大批农田被弃掉了，原本整齐的耕地逐渐荒芜起来，林地也在不断向居民区伸展。在过去十年里，人类与熊的活动范围重叠的面积增加了47%。这“边界模糊”可不是熊那边主动跑过来搞事，而是因为我们人类的生活空间和生态环境逐渐重叠，没留意就出现了这种情况。
当危机突然爆发时，政府才赶紧放宽了枪支管制，可面对成群结队的熊兽，光靠几个年纪大点的猎手，根本站不住脚，基本上就是杯水车薪啦。
再有，政府管控上的乱糟糟和敷衍了事。在应对熊灾这事上，咱们能看到一种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矛盾：一边，为了保护动物，政府可能会起诉甚至处罚那些“捕得太狠”的老猎人，另一边，关键时刻又得靠这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来应付熊害。
这样的管理模式，前后不一，缺乏统一安排，搞得专业人员的积极性大打折扣，也让实效的应对措施难以推行开来。动物保护人士对猎人无端指责，更让这份矛盾越发尖锐。
这次“熊灾”，除了对日本生态圈带来沉重考验，也让社会治理的水平被推到风口浪尖。把责任归到外界因素上，可能短暂让公众注意力转移，可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，那是没门的。熊可不会关心新闻头条，它们只会按天性行事。
要是系统里的漏洞迟迟不能补好，加上政策短视、责任缺失不断重复，到明年春天，那些尝过“人类自助餐”滋味的熊又醒过来时，日本社会或许会迎来比今年还要更大、更难应对的考验。这不只关乎日本，也是全球在人与自然共存这个永恒话题上，值得大家一块儿反思的警钟。
